cheap air max shoes
当前位置: 首页 >> 学术交流 >> 正文

保持旺盛学术生命的条件

时间:2016-03-24 17:45:48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

保持旺盛的学术生命力需要一定的内外部条件,诸如:持续的学术创新,自由的学术氛围,活跃的学术交流,健康的学术风气等等。更为重要的是,学者要保持内心的自由和独立的人格——不墨守成规,不迷信古人、洋人和权威,不在乎权力和金钱,不随风赶潮流追时髦,保持对学术的挚爱和追求真理的执着。

创新是学术生命之源。创新是学术的生命,没有创新,学术便成了一潭死水。学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充溢着强烈的生命创造意识,具有求道问学、追求神圣的形而上之蕴涵。学术不仅是科学发明、推动生产力发展的途径,而且是解放思想、追求光明的平台,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学术研究,对于启蒙人生、破除愚昧具有巨大的进步作用。欧洲历史上的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和中国现代史上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就是典范。在中国人心目中,学术是社会道德良知的最后一块领地,这块领地一旦被蚕食,会造成社会伦理的“雪崩”现象,对此绝对不可等闲视之(袁济喜:《学术生命如何激活》)。

学术创新要善于捕捉和提出有意义的问题,并设法研究它解决它。捕捉和提出问题往往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因为前者既需要对全局的透彻把握,也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有人或囿于狭隘的视野,或缺乏足够的想象力,提不出找不准有意义的问题,结果东奔西撞没有创新。有人或出于利益的诱惑,或受到时尚的裹挟,研究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假问题,虽说赢得了一时的风光和实惠,但着实学术生命短暂,旋即沦为明日黄花。有人热衷构造洋洋大观的体系,喜好编织眼花缭乱的范畴之网,在今日学术精细划分的情况下只会浅尝辄止,难以实现真正的学术创新(李醒民:《学术创新是学术的生命》)。

交流是学术生命之流。学者向同行介绍自己的研究、公开发表论文等都是交流。交流是学术的生命线,是学术生命的基本特征。学术共同体的交流就像人的血液系统一样,具有输送营养、免疫等多种功能。学术共同体的“血液”如果不流动了,它的生命也就终结了。通过学术交流,学术才能被同行所知晓、所使用、所参考,并对学术思想的发展和人类知识体系的丰富作出贡献。同时,通过学术争鸣,相互讨论,学者能获得新的学术灵感,思维的广度和深度都会增强,进一步启迪学术思想,激发创新思维,提高学术创新能力。学术交流能推动相关领域学者进行跨学科的联合,促使一个学科的概念和方法对另一个学科的研究对象的解释力,从而发生学科的边界漂移,形成学科间的交叉融合,促进知识的原始创新。学术交流本身的灵活性,以及学者构成的分散性,学者间知识的异质性、互补性,可从不同角度、用不同的方法进行剖析,从而促进知识的整合与集成。学术交流还能使后来的学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学术创新。

总之,学术交流作为焕发学术生命的一种制度安排,可以促进知识生产的协作,知识资源的共享、流动和创新。

学风是学术生命之魂。学风是治学的理念和态度,是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和服务社会的道德责任,是学者的首要品质。学风对学术的重要性在于,它是学者和学术界的学术追求和学术境界。所谓学术大师的“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含义,最重要的是指他为学术界确立了某种学术风范。今日我国社会风气由理想主义趋向于现实主义,学术界的价值观念和治学心态也悄然发生着重大的变化,一些所谓的学者不再以学术为志业,而是作为赚取名利的手段。当下急功近利的浮躁学风,必然导致“学术堕落”。不良学风的泛滥,不仅会影响学术的声誉,更要紧的是学术生命的垮塌,无法实现学术应当承担的神圣使命和时代责任(李景源:《学风是科研的生命》)。那么,社会的引诱如此之多,很多奖励制度、评审办法、分配方案都在助长“学术堕落”,学者应当怎样做才能既维护自己正当的利益,又保持旺盛的学术生命呢?答案只能是一个,那就是自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个人利益与学术生命发生矛盾时,自觉维护学术生命。《荀子•修身》中说:“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内省而外物轻矣!传曰: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此之谓矣。”凡是立志献身于学术的学者,都会把学术看得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宝贵。在他们的眼中,学术本身就是目的,决不会把学术当做升官晋爵的敲门砖和捞取外快的摇钱树。

批评是学术生命之力。当今中国的学术价值观,染上了太多的功利色彩。整个社会自上而下,对于学术的真正生命力很少顾及,却在细枝末节上“大干快上”,各种各样的学术克隆活动正轰轰烈烈地展开。行政部门热衷于制造“量化”标准,没有顾及学术研究是个性化、原创性极强的精神活动,学术的百家争鸣,根本无法用统一的量化标准去规范。在这种急功近利、弃本逐末的学术机制影响下,有的学者急于求成,出现违规操作,“学术堕落”的出现,确实有学者身不由己的苦衷在内。在这种极端功利化的平台上,不可能产生出真正的理论创新与思想飞跃(田垣:《批评是学术的生命》,《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2004年8月26日)。从学术评价来看,同行评议就是以刊评文,再不行就看引用率,或者还有其他量化指标。其结果是,泡沫越来越多,公正越来越少。最有效的学术批评由于很难制定出严密而又精确的量化指标,而难以开展起来。对于那些一时难以辨清的问题,未被同行普遍认可的创新成果,必须通过学术批评,在不断地批评中为学术界所认识,而不是找几个同行采用量化指标简单评一下、查查引用率就可以匆忙作出结论。理不辨不明,只有通过学术批评,才能够去伪存真,促进学术健康发展。

自由是学术生命之道。学术自由和学者心灵自由是保持学术生命的前提条件。学术自由是学术繁荣的根本保证,在这里还要强调的是学者心灵的自由,只有自由的心灵,才能翱翔于浩瀚的学术天国,驰骋于辽远的学术大地,达到“我不觅诗诗觅我,始知天籁本天然”的自由创造境界,从而生产出卓尔不群的精神珍品和别具一格的思想果实。学术自由非常重要,学术的生命力就在于它的自由。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对于学术自由还存在着种种误解。有的学者过于追求象牙塔式的学术环境,“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这是在追求一种遁隐式的消极自由。有的学者把学术自由理解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是在追求一种不负责任的绝对自由。有的学者奉行所谓价值中立的原则,认为学术研究只关注事实而不涉及价值,忽视学术研究中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之间的相关性。这是在追求一种脱离现实的抽象自由。在现代社会,学术活动及其结果能够产生重要的社会影响,甚至关系社会的走向和国家的发展(洪大用:《学术自由与社会责任》)。因此,学者应当关注学术行为的社会效果,要为创造美好社会和幸福生活作贡献。爱因斯坦说,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实际上是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

爱是学术生命之元。爱是一切生命之始,也是学术生命之元。爱者生欲,爱欲乃为生命之始,此为不二之法门,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而现在,众多的学子,奔走于学术之途,往返于学位之路,写作论文成为应试教育、学位制度的一块敲门砖,门开了就随时丢掉这块砖,这就不是真正的爱(木斋:《爱是学术生命之始》)。没有爱,就不能产生真正的兴趣,其结果,必然是面对你的研究客体,如坐针毡,两情相厌。有了爱,你就会行也思量,坐也思量,你就会朝思暮想,你就会感觉世间之事,没有比学术研究更为让你着迷的事情。可以说,有多深的爱,就有多高的目标和理想,而学术理想和目标,将决定你的学术生命有多长。有了这份专注的爱,就能使你具有抗击其他诱惑的抵抗力,你就不会为眼前的物质利益所迷惑;有了这份专注的爱,你就会心甘情愿地选择寂寞的人生,因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就能忍受一切常人不能忍受之诟辱,你就能有常人没有之襟怀,你就会专注学术而不看他人的颜色,包括权威者的颜色,你就会“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你就能“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因为你知道你来到世间的使命。爱是学术生命之始,这不是一句空话。

良心是学术生命之根。我国历史上许多伟人的学术成就,是通过内在生命冲动与创造所铸就的,是他们人格精神的直接展现。从孔子晚年的退而序六艺,到现代学术史上的梁启超、王国维、鲁迅与陈寅恪等人的学术成就,大都是将学术视为人生价值的实现,是他们忧国忧民情结的转化。在中国历史与文化面临转折时,这些学术巨子将深沉的使命感与学术研究融为一体,使学术迸发出璀璨的生命火花。我们不能说这些人著书立说不食人间烟火,但在涉及学术的根本价值时,他们不会将学术作为吃饭的家伙,做出种种类似今人的“学术堕落”之事来。相反,他们为了自己的学术信仰而抛弃了许多外在之物甚至生命。

当然,完全将学术视为象牙之塔未免曲高和寡,但将学术作为人格与生命意志的表征,而不是作为沽名钓誉的产物,这也是当前中国学术界最缺乏的。历史证明,学术一旦完全成为牟利的奴婢,其生命力必然萎谢,种种丑闻无法不浮出水面(袁济喜:《学术生命如何激活》)。在这样一种“学术堕落”环境中,学术便脱离了其原本的学术良心。著名时评人朱四倍指出,学术良心是学术的生命之根。恪守学术良心的不独是学者个人的责任,也应是包括学术委员会和期刊编委会等在内的学术圈共同恪守的学术责任。
(来源:科学时报 2010.9.6)




栏目列表
    推荐内容
    热点内容